失眠的夜

2012-09-09 03:29:11

听的歌是Keren Ann的It's All A Lie。


 

这个开始是因为我想找到以前的调调。对,就是dskwe的调调。我想努力地写点东西,因为我突然发现现在的我的某些属性正是以前那个我最讨厌的。可是我没有办法,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下午踢了离开南航以后真正属于自己的第一场比赛。那么把时间推到8年前,大一的我对那个新生杯亚军的耿耿于怀,已然淡漠。随之淡漠的,还有一些其他东西,比如沉溺在莫名的悲伤中无法自拔又莫名地乐于享受这被自己视之为浪漫的无法自拔,比如跟兄弟们每人一箱天目湖到昏天暗地再叼着烟肆意地喧叫着无酒无烟不丈夫,比如在黄昏的路灯光照进寝室的窗时趴在床上静静聆听广播台的“灯光也暗了~”,比如在黑暗的房间里将烟圈吐向亮着的荧光屏写一些云里雾里的故事并沉醉其中,比如……


 

照理说,在一场球赛之后,跟旧友把酒疯言,结局无疑是卧床酣睡。可是奇怪,在这样的一个夜里,我竟然失眠了。。。在百无聊赖地加了N多校内好友之后,我悲哀地发现,酒劲渐起,睡意更无。哥们房子里的电风扇沙沙作响,我的心却异常平静。


 

姑且把地点转到喜事多,现在是凌晨2点18分——这实在是写东西的理想环境。不是吗?可是我应该写个什么故事呢?这是一个难题,因为我实在有很长时间没有写一个无聊的故事了。正如杜拉斯所说:“我生活的故事是不存在的。它是不存在的。它没有中心,没有路,没有线。有大片地方,大家都以为那里有个什么人,其实什么人也没有。”


 

再把时间推到三年前,我的西西或许也曾在T楼的某个寝室无法入眠,那个时候她或许会想明天她的男朋友能不能请到假从广州来深圳看她呢,又或许她在计划着在未来的多少年中怎样度过孤单的军嫂生活,当然也或许她压根就没有想到我而只是为一堆堆的project犯愁。这些猜想在这个深夜的我看来是那么有趣,然而却没有意义,因为It's All A Lie——There's no perfect way to clear the mess. We both a past, in a silver frame.


 

换种解释:我生活的故事是不存在的。它切切实实地发生过,然而我无法确定当时当地的故事是怎么样的。


 

这个论点颓废一如八年前的我——哈哈,我终于找到一点往日的感觉。


 

而关于这个问题,四年前,我的论点是:一个人的人生只有一次,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会错过一些东西。或许我们也只能领略这残缺之美。——这就冠冕堂皇地高尚了许多。


 

现在呢,我要重新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前几天听讲座的时候,我听到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关于蛇口工业区的开辟——深圳特区的源头。它鲜活生生地摆在那里,只因为蛇口创建人袁庚鲜活生生的一句话:“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如果做成了,就可以改变整个中国。如果做不成,我带大家一起去跳海!”


 

在这里,测不准原理失效了。突然觉得以前的浪漫气息都回来了,但是又不同于八年前的那种懵懂的浪漫情节。这种气息浓郁而强烈,它把我对一些浪漫的憧憬——百日维新、五四运动、黄埔新军、共产主义等等融贯起来——有一些故事是存在的,不管你用黑格尔还是康德抑或是老子的怪异思维去辩解,它都确确实实地存在着。


 

这样,至少在现在的我看来,问题解决了。到目前为止我生活的故事是不存在的,但是有一些故事是存在的。不存在到存在有多远?——这又是新的问题了。解开这个问题,或许需要很长时间,或许也没有几年。我不会去问,也不必去问,有些问题本没有人知道答案。


 

When I walk alone, into the night. They know my voice, they know my name.虽然 It's all a lie。但是这个谎言会伴随着一些鲜活生生的东西。


 

写到这里,心情变得好起来了。因为得出这个新的论点的时候我发现现在的我的某些属性也正是以前那个我最喜欢的。那么这个晚上的失眠也终于可以聊以告慰。


 

笑:)